陈子枫我走在前面,和对方打完招呼,又介绍给我:“林总,这是微尘金融投资部的总监汪总。”
随即又把我介绍给对方:“汪总,这是浩宇的总经理林总。”
“汪总好!”我跨前一步,与之握手,“浩宇与微尘的合作,得辛苦汪总多担待了。”
汪总回握:“林总气了,你可以叫我小汪,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汪子书。”
汪子书说着松开我的手,扭头看向他身后包间的方向:“林总,陈总,我们何总恰好也在。”
汪子书话音刚落,全身黑色装束的何允安一手插兜、一手讲着电话走出来。
自前两日在公司楼下劝何允安撤资不欢而散后,我们就没再联系过。
乍然见到,我挺不自在的,一度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。
偏偏何允安淡然地瞟了我们一眼,继续温柔地讲电话:“好,先这样,忙完打给你。”
这样温柔的一面,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。
想来,对面的人应该是他的结婚对象。
每个人都在朝前走往前看,我畏手畏脚畏畏缩缩真的很怂。
想到这里,我目光坚定地看向何允安,却和结束通话抬起头的何允安,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。
某个瞬间,我下意识地想移走视线,但最终逼着自己稳住,平静的同何允安打招呼:“何总。”
何允安冲我微微颔首,然后目光掠过我,投向汪子书:“浩宇的项目以后由你全权负责,定期向我汇报进度即可。”
何允安这番话,看似是交代汪子书,实则是说给我听,怕我又缠着他取消项目合作。
我眼观鼻鼻观心,全程回避与何允安交流,走出餐厅简单的和大家告别便钻入车中,刚准备启动车子副驾驶的门被人拉开,随之一道黑影坐了进来。
我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握紧,不急不缓地道:“何总还有何事?”
何允安目视前方,轻语:“开车。”
我也从他如冰刀雕刻般冷峻的侧脸上收回目光,正视远方某处:“去哪儿?”
“去医院。”
我眉头轻蹙:“我不顺路,何总身体抱恙的话,可以让你的下属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是你需要去医院。”
我不解其意,扭头看他,发现他不知何时也朝我看过来。
他深邃的目光仿若深不见底的黑洞,随时会把我吸进去一般,我轻轻吞了吞口水,稳住自己的情绪:“什么意思?”
何允安一副他早有所料的神情:“我提醒过你,你需要对肾脏做进一步的检查,这么快就忘了?”
我眸色无波地看着他,唇角上提,勾勒出一抹困惑的笑意:“我当然没忘,不过何总有什么立场陪我去?”
何允安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说,眼中的情绪变得复杂,又很快冷凝成霜:“我只是怕某些人怠慢大意,等身体真出问题后,又赖着我不放。”
我轻笑出声:“何总放心,你救我之事我铭记于心,不会做出恩将仇报之事。更何况冤有头债有主,若我真需要找人负责,那也是找萧景云。”
何允安也笑了一下,但整个人显得越发疏远冷漠:“行,今天算是我多管闲事,自讨没趣。”
“确实,何总以后还是自扫门前雪,莫管他人瓦上霜吧。”
回答我的,是何允安下车时,用力砸上的关门声。
我看着何允安走向自己的车并驱车离开的背影,鼓励自己做得很好。
既然和何允安是无法亲近的关系,那就让这段关系停在眼下这种结冰的状态吧。
等我拿回浩宇话语权,结束与他的金融公司微尘的合作,我们的关系只会更交恶。
所以我这样做,没错。
恶语虽然伤人犹如六月寒,也好过给点阳光又给予砒霜。
驶离餐厅,我去往医院。
因为怀孕的缘故,我做了除CT、核磁一类有可能致畸的检查。
尿检还好,血检则抽了好几管血,导致我从医院开车回家的途中,好几次出现眼花甚至双眼发黑的情况,好在时间持续很短的几秒,算是有惊无险地到家。
不过我知道这种情况不能怠慢,乘电梯上楼的时候,用手机点了补血的水果和肉类外卖。
电梯上行的失重感,以及贫血的眩晕感叠加在一起,令我冷汗直冒。
当电梯总算达到楼层,我扶着墙走向门口,刚用指纹把大门打开,一道尖锐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:
“哟!这副虚弱的样子是遭雷劈了,还是遭电击了?”
我第一时间辨认出张兰芳的声音,想关上门,却被张兰芳破门而入。
她还在阴阳怪气:“这房子我儿子也有份,你却把门锁密码改了,把我们的指纹删了。可你看吧,你坏事做绝后报应也很快来了,老天爷是睁着眼睛的,现在让你如霜打的茄子一样有气无力,你再不反省收敛你的态度。估计下一步就是轻则重伤,重
第29章 恶语伤人六月寒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